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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5TXT > 军事 > 海南1939 > 分卷阅读349

排照处所在地,副刊主编朱惺公辛苦了一天,回到这里的时候,发现总编高尔德、英国《曼彻斯特卫报》记者田伯烈、《法文上海日报》的主编黄德乐、《字林西报》总编李德立几个人围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喝酒。

“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令人愉快的事情吗?”

他推门进去,用英文问道,高尔德朝他招招手:“朱,你从哪里来,有什么收获吗?”

“很多,我打算在副刊的生活版开一个专栏,持续报道共产党在上海的民生政策。”

田伯烈看了他一眼:“你投共了?”

“我只是一个有良心的中立记者,客观报道发生的事实而已,难道这不是一个新闻从业者的基本操守吗?难道因为政治信仰不同,我们就可以无视客观事实,用诬蔑的方式制造假新闻?sorry,恕我做不到。”

高尔德摆摆手:“不要这么反应激烈,他只是心情不好,不是针对你。”

朱惺公奇了:“因为租界被撤?我本来觉得共产党有些操之过急,今天刚刚发现,让他们来管理,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。”

“不不不,不是租界的问题,那是个历史遗留问题,我们即使秉持中立立场,也不认为它的存在是合理的,他只是在为欧洲战局而烦恼,刚刚收到的消息,德国人突破了阿登森林,形成了两个铁钳,英法联军处境不妙。”

朱惺公还是了解一点欧洲形势的,闻言说道:“法国不是修筑了号称永远也无法攻破的“马奇诺”防线吗?”

“问题就在这里,那条防线耗费法国人一半多的军费,却没有把所有的边境包括进去,很不幸,法比边境和阿登地区就在其中。”

“那可太糟糕了。”

朱惺公的同情明显比较廉价,自己的国家还一塌糊涂呢,哪有空去管列强的事,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,倒是明白了共产党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收回租界,而英法美等西方国家又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,甚至连份口头上的抗议都没有,感情自身难保,已经顾不上遥远的上海了啊。

他突然想喝上一杯了。

朱惺公自己去拿酒瓶和酒杯,没想到刚走到窗边,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大楼掉下来,重重地砸到地上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
“oh,上帝,又是一个。”

朱惺公本来已经想往外跑了,听到他们的议论又停下脚步:“什么又一个,今天很多人跳楼吗?”

“你不知道?共产党的低价大米,让大批米商破产,我敢肯定那个人不是米商就是放贷的,他们赔得血本无归,又欠下一大笔钱,不跳楼又能怎么办?”

朱惺公的同情心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这几天米价上涨了将近一倍,以他的薪水都觉得难以应付,更何况是普通市民,这样的奸商不顾百姓死活,一心屯积居奇,如今阴谋破产,害人害已,简直是大快人心,他还嫌共产党太过仁慈,没有第一时间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呢。

他突然更想喝一杯了,今天是个好日子啊。

上海是个这个时代少有的不夜城,原租界区的灯红酒绿,代表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,哪怕就在相隔不到几百米的华界,还有人过着衣不弊体的生活。

静安寺愚园路的百乐门舞厅就是其中的代表,这里常年车水马龙,哪怕共产党进了城也不例外,二楼最大的贵宾包厢里,一群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沙发上,却没有叫一个陪酒的女郎。

“老许跳楼了,他老婆孩子找到我,拿着他的遗书要我帮一把,看在同乡的面上,我给了她们一笔钱,一转头就去换成了新币,到头来,为共产党做嫁衣裳,真是不甘心。”

“履登,收手吧,你们玩不过共产党的,他们已经把米价定死了,一石40法币,超过的都是亏损,你们屯的那些大米,最低进价也有5-60吧,屯得越多亏得越多,再撑下去到了秋收过后新米上市,市场只会更惨淡,粮食又不是什么久储之物,不如割肉了。”

“兰公,想不通啊,原以为,共产党从他们所谓的“解放区”调货,是为了与我们打一场价格战,把米价慢慢压下去,我们呢集中全上海各大米商,掌握了全部的米仓,又有银行做靠山,这一战至少也有七、八分把握大捞一笔,可谁知道,他们居然不按规矩来,你说说,哪有这样搞法的,当年上海开埠,多少西方列强跑来这里,他们有枪有炮,黄埔江上停满了军舰,我们华商照样能占据一席之地,那是因为有规矩可循,大家按规矩玩,亏了赔了我认,技不如人嘛,哪有他们那样的,以政府强权干涉市场,这是赤果果的抢劫!”

袁履登刚好60岁,喜欢穿马褂,五短身材戴个眼镜,举手投足颇有些不忿之气,一把长须的闻兰亭是他们这伙人的核心,上海米业公会的几个董事与袁履登一样垂头丧气,他们都是这次风波中损失最大的人,七嘴八舌地抱怨不已。

“日本人在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搞过,共产党比日本人还要狠呐。”

“可怜老许把全部身家押上,借了银行一大笔钱,在190块的高位进了1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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